达德尼昂把脸埋在阿托斯的胸前,伤心得泣不成声。
“哭吧,”阿托斯说,“哭吧,让你这颗充盈着爱情、青春和生命的心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!唉!我真想也能像你一样哭一场!”
说着他扶着达德尼昂往外走去,此刻他的神情有如父亲那般慈爱,有如神甫那般让人感到安慰,有如历经沧桑的男子汉那般令人肃然起敬。
他们五人朝着郊野已经在望的贝蒂纳城走去,仆从们牵着马跟在后面。到了路边的第一家客店,他们就停了下来。
“那我们,”达德尼昂说,“就不去追那个女人了?”
“得等一等,”阿托斯说,“有些事我还得先安排一下。”
“她会从我们手里逃脱的,”达德尼昂说,“她会逃脱的,阿托斯,那可是你的过错哟。”
“我担保她逃不了。”阿托斯说。
达德尼昂对这位朋友的话一向是绝对信任的,因此他不再作声,低着头走进了客店。
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两人对望一眼,不明白阿托斯从哪儿来的这份自信。
德·温特勋爵以为他这么说是想宽慰达德尼昂,减轻一些他的痛苦。
“现在,各位,”阿托斯问清客店里有五个空房间以后说道,“请各自进屋去吧;达德尼昂需要独自再好好哭一场,你们需要好好睡一下。一切由我负责,你们尽管放心。”